他故意说魔意没有被消除,而是被圣书封印在各地,就是为了引导众人朝“未知的敌人”身上联想,不再揪着时家不放。

    只要有了共同的敌人,和各派在战线上保持一致,接下来时家才不会那么被动。

    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完松懈下来,变故再次发生。

    站在边上很少说话、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茅山道士突然发难,屈指成爪,扣在一位时家弟子的咽喉上,抓着人迅速往后退开。

    众人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,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
    夏卿也正准备找地方倒咖啡,见状也停了下来,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
    时墨认得这人,茅山最后的传人——陶谦天师。

    在道教兴盛的时代,茅山也曾风光无限,然而近年来玄门衰落,戏宗并非唯一特例,茅山同样因为后继无人走向衰落。

    尤其是上一代的老天师相继羽化后,茅山弟子走的走,散的散,剩下的几个混吃等死,竟然没有一个能扛起重任。

    陶谦原是个生意人,投资失败欠下巨款后打算自杀,被茅山宗主所救,成了个半路出家的道士。

    他经商不成,学道还算有天赋,几年下来竟然比其他弟子学得好,渐渐在圈子里也有了名气,这次被绑走并非茅山弟子,而是陶谦和前妻所生下的女儿,也是唯一一个被牵连的非圈内人士。

    陶谦总是独来独往,这次来时家也是一个人,加上性格阴郁古怪,没人主动接近,存在感比夏宗主还薄弱,这突然间发难,实在让人始料不及。

    天师道掌门“陶道友,先把人放了,有话可以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夏宗主也劝道“我们知道你女儿被绑了,我儿子也是,但这和时家没有关系,你就算扣了他们的人也没用啊!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用,试了再说!”陶谦扣着人质的咽喉,神色阴鸷地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时墨身上,道“时掌门明明知道怎样做能救回人质,却在这里说一大堆没用的废话,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,今日,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女儿带回去!”

    时墨心里一跳,脸上却看不出变化,平静地与他对视着。

    “陶道友,我理解你想救回女儿的急切心情,我们时家也失踪了七人,如今正在寻找,如果我知道怎么救回人质的话,就不会在这里和大家浪费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陶谦“别惺惺作态了!你把我们都拦在门外,谁也进不去,里面都是你们时家人,现在却说少了个人,如果不是自导自演,那就是你们有意包庇绑匪!”

    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,时墨抿着唇,没有丝毫慌乱的感觉,“陶道友,我确实不知你所说的办法,既然你如此肯定,我倒是很好奇,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其他人也很好奇,纷纷看向陶谦。